无限乾坤小说一品堂漫漫故乡路

缅游整理

大漠,西风。《无限乾坤》中兴州这个地方一向是很荒凉的,满眼的粗犷,建筑也是粗犷豪放了,丝毫没有中原的那种浮华和委委屈屈的拥挤,人也是粗犷豪放的紧,没有中原人那样肠肠肚肚的油滑。尽管中原是那样的繁华,我仍旧爱这片土地,我的故乡。

常听中原人念一首诗,“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。”不知道中原的月亮和西域故乡的月亮哪个更圆一些。想来是故乡的月亮吧~冷冷的月光照我心~我又想起了心爱的兰兰。

风在冷冷的刮~,我们埋伏在这里已经有3天了,中原人果然是狡猾的,他们一面与我国不断示好,一面勾结北方的辽国妄想两面夹击,哼哼……

徐州是他们的必经之路,大王命我们在次设伏,斩杀大宋派往辽国的使臣。

……人来了,以为乔装打扮就能骗过我们一品堂的高手吗?

大风萧萧~刮的我们俯身的树林里的树枝呜咽作响,仿佛哭泣,树木有灵,难道它也知道今日是个杀戮之日吗?

来了,看着他们渐渐进入埋伏圈。那是一群年轻人,哼着歌,欢快地笑着,眼神里是单纯,或者可以称为单蠢,背上背着宝剑,一袭布衣,便以为可以一剑在手,快意恩仇了,好生幼稚。江湖不是小泥塘,水太深,到处都是尖锐的牙齿,淹死的都是这样热血的年轻人。

看着这一张张年轻的,即将消逝的脸庞。我的心不自然地抽痛了一下,或许是为这些即将被我们收割的性命。

野利向我们打了手势,示意行动。

刀无声无息地挥出,采割着一个又一个年轻的生命,血将脚下的土地染成狰狞的暗红色,不断传来垂死的呻吟,年轻的血液飞溅而出,红的宛如最上等的颜料,肆意破碎,暖的犹如沙漠里滚烫的水。年轻,所以血是这样的红这样的热。然而我的血已经变得冰冷了,挥刀不再有半分的犹豫,杀戮犹如作画,用这火热温暖的高级红色颜料作着最狰狞的画卷。安息吧~年轻的生命,不要再用那不屈不甘的眼神看着天,要怪就怪你们那无能的皇帝吧……血溅在脸上,我慢慢地平静。

第一次见血是什么时候……哦~是在扬州,跟着李侍卫,尤记得那时的我也和现在的年轻人一样,血还是红的,暖的。有着年轻人的单蠢和热血。

刀见血,那是一个和我同样年轻的宋军士兵,刀捅进他身体的那一瞬间,我分明看到他那绝望失神的眼睛在诅咒中不甘地闭上。抽出,鲜血四溅,原来中原人的血也是红色的,也是暖的。我杀人了,剥夺了另一个和我一样的年轻的活生生的生命……我吐的天昏地暗。李侍卫拍拍我的肩膀:“干的不错年轻人。”半响,他又了一句:“吐吧吐吧,习惯了就好。”那锐利的眼神中分明带着一丝沧桑和憾然。

果然,我习惯了,死在手上的大宋兵士,卫兵不知凡几。他们毫无差别地都是带着绝望而失神的眼神死去。我依然在杀人后吐的一塌糊涂,但我知道,我的血已经逐渐变冷。

武当的小道士。那是我执行任务后负伤最严重的一回。他和以往死在刀下的那些人不一样,野利常说,怕死的中原人怯懦的中原人。然而这个人却是和胡马弯刀的故乡人一样的彪悍,捍死不畏,斩筋刀伤人四肢,断了四肢的人只会匍匐求饶,这是野利最喜欢的杀人方式,好像猫戏弄老鼠,他就是那只猫他。然而这个人确是不一样的,伤到手便用腿,腿也伤了便用身体撞,用牙齿……我慌乱了~不再是戏鼠的猫,而变成了被老鼠吓傻的猫,直到他流尽了最后一滴血,眼神中依然是不屈。贺兰说,西夏的勇士是敬重勇士的,这个小道士应该被好好安葬。小道士说他来自一座名叫武当的山,难道这座叫做武当的山就是中原人心中的圣山,就好像我们心中神圣的天山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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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地逐渐地平静,最后一声呻吟停止,红色的土地,血色残阳。我又吐了,吐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。

忽然间,眼泪出来了,我是那样的怀念兴州,怀念兴州小酒馆里混合着膻味、汗味和油脂的几乎辨不出颜色的桌椅,劣质的火辣辣的老酒,大块的牛羊肉,男人门大声的叫骂声,女人的放肆的笑声。那才是我的家,我的故乡。

我其实不想,中原,并不是我的家,不是我的故乡。但是,我是一品堂的人。我,是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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